2022年财政留有1.3万亿余钱至2023年,大超市场预期。
当经济强于年初预期,当年财政超收,支出减少,则会结余形成“财政余钱”。例如2020年、2021年。
2022年财政留有1.3万亿余钱至2023年,大超市场预期。
2022年经济承受历史罕见的疫情冲击以及地产下滑,为应对经济压力,2022年财政开启了史诗般扩张,财政耗费资金规模极大。
不仅如此,2022年疫情和地产对经济的干扰都强于年初预期,按理年末不应该结余太多财政资金。然而有意思的是,年度财政数据显示2022全年财政形成1.3万亿规模资金,可结转至2023年使用。
2022年经济偏弱,土地出让和税收数据放在历史上是一个偏弱的表现。2022年四季度财政支出迅速压降,显然2022年余钱形成的原因不在超收,而在减支,尤其是四季度超常减支。
2022年超万亿财政余钱背后,蕴含两点财政意图,并对流动性有着深刻影响。
第一点政策意图,压降2022年四季度财政支出,留更多财政子弹至2023年。
去年10月以后,财政支出增速快速下降,广义财政支出增速从10月的0%下降至12月的-13%。下降节奏较快,超出了正常的季节性变化,显然是政府有意为之。
我们理解之所以财政在四季度快速压降支出,留出更多资金至2023年,本意让更多财政子弹用于2023年,增厚2023年财政实力。
除了2022年四季度减支结余1.3万亿,2022年前经年积累了1.6万亿资金,加上0.5万亿专项债顺接到2023年使用,2023年真正能够使用的历史结余资金约3.5万亿。
第二点政策意图,预算外资金 “置换”预算内,为2023年财政支出打开更多可能性。
进入到2022年下半年,预算外财政开始扩张规模。
2022年8月-10月,政策性银行累计投放7399亿元政策性金融工具,用以支持重大项目建设。预算外资金成为2022年下半年基建投资扩张的主要支撑。
预算外资金支撑基建,客观上使得预算内能够减少对基建的支出,某种意义上可将此视为预算外资金“置换”预算内资金。
一个证据是,政策性金融工具自8月开始投放,同期公共财政中基建相关支出同比从7月3.6%降至8月的-8.1%,这一预算内外资金再平衡延续至年末。
准财政工具资金使用灵活度低,使用范围窄。2022年预算外资金多增,用预算内资金替换预算外,预算内更多资金结转至2023年。
这样做的好处是,2022年预算内资金结存在下年使用,使用范围更广。
可以这样理解,2022年政策不只是结转1.3万亿资金至2023年,这笔资金的可贵之处在于未来使用灵活度极高,可以用于基建,也可以用于民生,甚至可以用于化解债务风险。
大规模的财政结余资金留至2023年使用,客观上加大2022年年末及2023年年初的资金面波动。
我们测算,今年合计可动用3.5万亿财政结存资金,这属于典型的财政跨周期平衡行为。
财政跨周期行为伴随着流动性跨周期波动,跟踪2023年资金面需要关注财政对流动性的节奏扰动。
当2022年末压降财政支出,国库累计资金,虹吸了银行间资金。与此同时,预算外政策性金融工具扩张使用,进一步消耗银行间资金。
2023年财政结存资金开始使用,国库资金投放,年初资金面因此宽松。
风险提示
疫情发展超预期,地产政策效果超预期。
本文来自民生证券研究院于2023年 2 月 3 日发布的报告《宏观事件点评:2023年的财政“小算盘”》